,以求早日赎脱你的罪孽。
娘说这句话时神情很奇怪。
她一直记得她的眼神,黯淡而无奈的。
此后再也没有提起把她带到后山上来的原因。只是将那块她生下时衔在嘴里的石头用青色的丝线络好,佩在她的胸前。
于是从她懂事开始,就生活在这座佛堂中,再也没见过爹,再也没离开过这座后山。唯一陪伴她的就是凛冽的山风和青灯古佛。
很多时候她坐在佛堂后的山崖边向下张望。大片的流云从头顶划过,峭壁下是一片森林,偶尔在深夜会听到野兽的嚎叫,凄厉的声音像在呼唤什么。
她不清楚自己要在这座佛堂里住多久,娘说是一直。她不清楚一直是多久。后山的桃花开了又败,直到十八岁那年,她想,一直或许就是一辈子。
那天,她又坐在后山的崖边发呆,突然一阵似紧似慢的马蹄声传了过来。
崖下出现了一个骑枣红马,穿雪白长衫,腰间别萧的男子。
这是她除了爹之外一生中见过的唯一一个男人。他向上张望着,披散的长发被风吹起,面如刀削,眼似电光。她就这样呆呆的震慑在他的威严下,贪婪的留恋着他的面孔……
那夜,他的脸再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