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子如鲸吸一般吸干了杯中酒,然后嘶哈的喘了两口气,回过酒气之后,先给自己满一杯然后说道:“你们两家伙也是绝配,一个临摹起来那是笔走龙蛇,自己画起来就是鬼哭狼嚎,一个架式摆的有模有样,但是画出来一点灵气都没有,匠气太重怎么也改不了,你说你们要是中合一下,说不定就能成为一个大家”。
“家什么家的有什么意思,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,还在乎这点东西?”颜老爷子说道。
“假!”巫广龙老爷子说道:“你就不想画史留名?”
“这怎么可能不想,但是想归想,画画这东西还是得自己先喜欢……”颜老爷子说道。
边瑞一言不发,竖着耳朵听两老头争论,一般来说年青人容易争论,但这两老头却都是杠精,凑在一起没有一会儿就要找个东西争辨一番,尤其是喝酒的时候,边瑞已经习惯了,所以一边饮着小酒一边旁观,时不时的做一下裁判什么的,各打五十大板。
争着争着两老头就喝高了,半桌子的菜也都入了三人的肚。
边瑞拍了拍手,把嘴里的鸭蛋壳子吐了出来,伸手推了一下两个老头。
一个鼾声如雷,一个是嗯嗯了两声趴在桌上是安静的出奇,边瑞知道两老头喝到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