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度少说也有零下千百度。这等严寒之地,绝非人族可存活。
原先,她还能借魂魄之力抵御些冷热。可在墨城昏睡再醒后,她便惊讶地发觉体内夹杂的几股强横力量,全数归空。
“丁狮,可有其它的路?我怕冻裂了这身皮囊。”沈陌黎止步问道。
不该……丁狮脑中的诧异疾闪而过,它上下打量了沈陌黎一番,若有所思地说:“路是有,仅是远上一丁点儿。秦川,你离开这百年,连路都忘光了吗?”
言多必失,失之必补错露。沈陌黎对视丁狮道:“百年来,我一直活在提心吊胆中。这种明日存活与否尚不可知的日子,让我早忘了安宁岁月里的生活。斑驳韶光,拉着人向前,也代人丢忘了许多美好。”
常言道:眼睛乃心灵的窗口。
沈陌黎前世百年,早学会了隐瞒眼睛里所有的秘密。她说的话,虽是带了谎言,可也有几分真实。
秦川作为邢将军的谋士,跟在邢将军身旁出生入死,绝非一两日的事。漫长的军旅生活,他面临的搏杀必不会少。
邢将军与其它战将不同,擅于移动作战,常带着少队人马闯入敌营侦探。即使是谋士,跟在邢将军边上,许多情况下一样需要浴血沙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