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他是真有所惧。
他怕,却不因魔祖,不因自己,只因同在画岭的末甲。
若是末甲此时无在画岭,邪尊根本不惧拼上整个画岭,与魔祖一抗到底。但末甲在,邪尊便想给画岭多留一条后路。他怕自己好不容易见得的末甲,同莫弥一样在自己眼前消逝。
人一旦心生了畏惧,做事也自然畏手畏脚。
邪尊此刻的状态,便如只被加以铁镣的雄狮,有心想浴血奋战,又受亲情困扰,而做起事来畏手畏脚。
然邪尊素来聪颖,铁林中的那道空灵之声,也让邪尊读出了另一丝希望。他凝视着愈来愈宽广的铁林,转念问:“铁林之主既然不愿交出沈姑娘,可否容我与沈姑娘说几句话?”
话锋兜转得快,让藏在铁林中借由法器传话的石偷面上愕然。
石偷转头看了看正以灵气倒逼心头血流出体外的沈陌黎,又瞥了眼旁处的铁石,见两人皆无多大反应,石偷才再拿起法器道:“有何话,但说无妨,她听得见。”
听了林中之言,邪尊对自己的猜测,更多了分肯定。他拉下老脸道:“沈姑娘,这番抓你以换画岭安然,对你与周边人的冒犯之处,还请姑娘原谅。只是末甲与姑娘出生入死,还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