蹰片刻,末甲终是对沈陌黎道:“我想起在画岭还有点事未做,此地太过凶险,契者还是快些先与这位兄弟一起离开。”
他想护沈陌黎,可更放心不下邪尊。若是邪尊想与画岭共存亡,末甲便也想尽自己最后的力,为邪尊做些什么。
“那是自然,寒天各扫门前雪,画岭生难,我们不过路过,自然没有义务与你共担其难。”石偷道。
说此话时,石偷好似不经意的观测了沈陌黎好几眼。画岭乃铁石最后生活之处,他若有能力,岂会袖手旁观?但石偷又深刻地明白,以自己加之画岭众人,对抗魔祖不过以卵击石。
与其在这地做徒劳的反抗,不如趁早溜之大吉。
人各有志,石偷不明画岭诸画与邪尊为何不愿舍弃画岭,各自逃离。眼前死局,纵使画岭里全数人皆死守该地,也换不来画岭的幸存。对于石偷这无意闯入画岭的外来者而论,此时逃生,方是他最明确之举。
阵阵涛浪如似倾盆大雨瓢泼直下,又不似清雨,带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