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少爷今天在老宅,估计要晚些时候才能来。”
景清嘉点点头:“劳烦你了。”
守墓人连忙说不辛苦,让开路请景清嘉进去。
景清嘉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,慢慢的穿过陵园里纵横的小路,停在了魏妤的墓前,而后放下了手中的小白菊和遮阳伞,提着裙摆对着魏妤和傅漠的墓碑笔直的跪了下去。
她是国安部出身,哪怕是缠绵病榻多年,脊梁依旧挺直。
景清嘉嘴唇微微抿紧,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头,声音低哑:“师父,师娘,清嘉来看你们了。”
“白驹过隙,时间竟然这么快,你们辞世已经十余年了。”景清嘉声音微微颤抖:“不知若是你们在世,是否还愿意见我一面。”
她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裙摆,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,小声抽泣:“师娘,您早就告诉过我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做人不可锋芒太露,可是我总不听,到最后……连懿书的孩子也没有保住。”
“这许多年来,我一直都不敢来看望二老,我实在……无颜面见二老。”景清嘉咬住唇:“两位待清嘉恩情深重,清嘉却做出了如此无耻之事,实在是辜负师父平生教导,自缚于世四年间,无一日不在忏悔,无一日不苦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