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室静谧,茶香袅袅,花妩认真地望着南宫懿,字字落珠般清脆,连在一起却沉重到让人无法回答。
权贵之所以让人趋之若鹜,就是因为能够让人触及方圆外的领域而不必付出代价,朝中不是不知道北戎王这些年做了什么,只是没人敢深究。
摄政王也不能贸然拿此事动刀,显得针对肱骨老臣,引人诟病。
所以花妩在他平静毫无波澜的目光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意思——他不是不能管,他不想管。
花妩在桌下握住拳头,又是这样吗?祈雨节上也是,他确实有不得已,却为了自己的不得已,对别人见死不救。
果真不该指望他吧?
“北戎王府有先帝的丹书铁券在手,只要不是通敌叛国的重罪,什么指控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,你确定要以卵击石?”南宫懿的声音华丽冰凉,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纵容这颗毒瘤在长安一味长大,我看不出这对您有什么好处,殿下。”花妩的声线也变冷。
“他并未惹到我,真惹到我的那一日,本王也有法子应对,道长以此为由要求本王出手,恐怕还说服不了我。”
这个人果然是没有心肝的冷血怪物啊,白长了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