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显得不做贼心虚,花妩绷着脸站在门前,对西柏道:“我这手占着呢,西柏侍卫帮忙开下门?”
西柏叹了口气,认命上前,心里忍不住感叹,自己明明是殿下的直属侍卫,怎么就沦落到听一个小姑娘话的地步了呢。
两扇雕花木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,花妩凝神听去,屋内静谧仿若无人。
她吸一口气,轻手轻脚穿过帘幕。
净房地上放着一只半人高木桶,南宫懿正坐在其中,整个人靠着桶壁,睡得香沉。
花妩往那桶中瞧了一眼,人睡了许久,而且睡得纹丝不动,这水面上连个波纹都没有。
她走到一边,轻轻将托盘放下,又回到桶边,静静端详南宫懿。
俊美无涛的面孔上露出放松到毫无戒备的神色,这也说明,他的身体颇为疲惫,急需要这样安逸的休息。
他都病了这么多日,不上早朝,听说也不处理政务,为何还会这么的累?
花妩过惯了稷华山上逍遥随意的日子,想象不到南宫懿是如何在这方寸之地内步步筹谋、殚精竭虑的,也想象不到他手握大权的生活有多伤身劳心。
他的长发自两边垂下,蜿蜒在浴桶和身前,乌黑柔软,遮住了袒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