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方方坐下,背对他继续拨弄琴弦,一副没空理他的模样,“我便不送殿下了,慢走。”
狭小的船舱里蹦出几个单调的弦音,不成调子。
南宫懿微一犹豫,抬脚迈入舱中,在她对面,灵霄的位置上坐下。
花妩垂着眼,当作没看见。
南宫懿被无视也不恼,旁观花妩弹琴。
花妩见此,知道他有话说,可就是不想搭理。
不错,你是摄政王,我不能赶你走,可我能让你坐不下去呀。
“元玉真人走了?”南宫懿问。
花妩正拨动最粗的那根弦,古琴发出沉浑嗡鸣,掩盖了他的声音。
“道长在此等人吗?”
花妩垂眸勾指,又是一声铮铮响声。
南宫懿心知她是故意,神色很是从容,坐在一边静静等候。
直到花妩弹累了,他才慢慢道:“太渊观的道袍,象征修界无双之地位,人人都想披,道长却不常穿呢,今日这般打扮,会否不太妥当?”
花妩重重按下余音,抬头直视他,突然不客气道:“何止打扮不妥当?贫道言行不妥当不是一日两日,殿下该是知道的,我莽撞惯了,自然比不上丹鹤道长的稳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