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霄办事很快,没过几日就请到了明因,让她上门来卜卦。
花妩先她一步来,躲在灵霄的里屋帘子后头,偷听她们说话。
明因穿着道袍款款而来。
花妩循声看去,几乎是一眼就生出了反感。
她一直以为归暮举止言谈已经很出格了,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,年纪小的更加猖狂。
明因束冠,却故意在颊边留了两缕头发,还夸张地卷了两卷,说话时习惯地将手指绕在头发上,给人一种很不庄重的感觉。
她涂着艳红的口脂,耳上挂着不起眼的玉坠子,手染丹蔻,说话的时候四处乱看,说实在的,要不是一身道袍,说她是清江阁的妓子,花妩也是信的。
相比起来,灵霄比她端方持重了不知多少。
“久仰槐兮姑娘大名,真是百闻不如一见。”明因看了一圈室内装饰,又将灵霄从头看到脚,这才在桌边坐下,很是自来熟。
灵霄笑道:“道长客气了,请吃茶。”
“听说槐兮姑娘想问吉凶,不知姑娘是想问何事?”
灵霄微微红了脸,叹道:“我这样身如浮萍之人,能问什么?不过是想给自己个盼头而已,好叫这日子过得有劲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