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朝中多多关照齐景钦,谁知道齐景钦提出兵权分权制衡的时候,梁风眠第一个带头反对。
“皇上。”梁风眠跪着拱手苦口婆心的说道,“小女焕卿如今身为靖王妃,臣于情于理便会多帮衬一点靖王府,可皇上,臣先遵君为臣纲,才顾得上父为子纲。这是关乎天下大计的事,臣不敢儿女情长。”
齐秉煜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梁风眠,勤政殿侧殿,他睡了四十多年的寝宫,空荡荡的寝殿只有二人,夏日的热风从微微掩着的窗口吹进来,烛光摇曳,只听窗外知了声声鸣叫,仿佛过了百年之久。
“朕信你。”齐秉煜说道。
梁风眠抬头看着他,眼神略微有一丝讶异:“皇上…”
“朕说,朕信你。”齐秉煜将手放在梁风眠拱起抱拳的手上,三只同样苍老粗糙的手交叠在一起。
梁风眠浑浊微黄的眼睛中含有泪水,古人常言道,最是无情帝王家,然多疑的君上如今直言相信一个人时,那便是无比的荣耀。
“朕,在这皇位上坐了四十余载。如今他们都以为朕老了,看不清楚,可朕看的清楚,看的一清二楚。”齐秉煜靠在枕头上,看着宫殿顶部精致昂贵的雕花,笑了笑,“唯有风眠,初心待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