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跳的刁蛮王妃。
而今眼前的梁焕卿,却真似有妇人之态,倘若不说,还真不知道她原先是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。
梁焕卿本是要睡下休息的,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,肥大的亵衣在她单薄的身子上显得一点儿也不合适,宽大的领口露出了原先在瀑布那儿受过的箭伤,如今过了半年之久已然痊愈,可隐约还是能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疤痕。
穿骨而过的箭伤。
齐望舒一不小心便看见了梁焕卿肩膀的伤口,不由得将手覆了上去,梁焕卿侧着脸看着她的手,再转头看向她:“公主,你怎么了?”
“还疼吗?”齐望舒慢慢掀开梁焕卿的亵衣衣领,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暴露出来,齐望舒将手摸向她的后背,意料之中的感受到了对称的另一道伤痕,穿骨而过,得有多疼啊。
梁焕卿摇摇头,故作不在乎的笑了笑:“不疼了,已经不疼了。”
似乎很久没有人问她疼不疼了。
在王府的这段日子里,时常见不到齐景钦,也不能回将军府,月白也总是在忙,身边好像一直都没有一个体己人,能知道自己的过去,关心自己的将来,细细的端详自己受过的每一道伤疤,温柔的问自己疼不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