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想到了几个人。
我给游富发了一份邀请,小学时候的我是断然不会发给这个“情敌”的,如今既已是一对“患难兄弟”了,自当惺惺相惜。
我还想到了张宏,自己从他那里收集了这么多的情报,即使他是颜金凤派来的“奸细”,那天对他破口大骂之后,我心中还是怀有几分愧疚,毕竟是小学时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,还是该为他留份纪念的。
同样地,他们也不是我最在意的,我最在意的当然另有其人。
到底要不要让那个人写呢?她会愿意写吗?愿意的话,她又会怎么写呢?我也拿出了一张粉红色的精美信纸,端在手里思考了很久。
每一份同学录只是薄薄的一张信纸,微不足道,然而就是这样薄薄的一张信纸,却饱含着无限的深情。从邀请者的角度,将信纸递送给别人是在告诉对方“我重视你”;从被邀请者的角度,写好之后递还给对方是在告诉他“我也重视你”。这就像是一种仪式,互相表达留恋之情的仪式,至于纸上写的内容反而不是特别重要了,只要多年之后,看到它能想起他或者她,就行了。
想到如此,我释然了许多,但还是没有解开心底的疑问:究竟要不要让那个人写呢?
其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