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可能的。
他收起桌上的九瓶药水,只留一瓶,一人嘴里倒一滴,一瓶差不多也就没了,还剩下点,他握着药瓶去敲了朱景明的房门。
“朱哥,你快出来。她给了我们缓解病毒的药水,我刚喝了一口,身上好多了。”
门里传来朱景明虚弱声音,“不用了,你们留着自己用。”
吴蕃继续敲门,“朱哥,你不出来,我就一直敲下去了啊。”
屋内躺在床上的人,极力忍着自己的胃,不向外吐东西。前天,他亲眼所见一人,一吐就吐个不停,什么器官都往外吐,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吐的。
就这样躺着挺好,他好帅帅地死去,而不是成为一堆乱泥。
“你不出来,我撞进去了啊。”里面人没说话,吴蕃叫来几个兄弟,合力一撞撞开了房门,找到躺在床上不动弹的人。
“说了不用管我,你们进来做什么。”
“少费话,你们按住他。”几个兄弟听令,按住人不让挣扎,吴蕃一手掰开兄弟的嘴,强行把药倒了进去。
朱景明忽觉一股清凉感从口腔滑入胃中,最后流向四肢百骸,驱逐他身体内的灼热,快速修复损伤的器官。那股始终想要呕吐的恶心感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