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拂过冰冷的白玉栏杆,一眼看到肌肤上就会忍不住生出一层鸡皮疙瘩,诡异的魅力横亘在心头,挥之不去的恐惧和诱惑力。
这就是傅惟仁。
一位面如寒月,着暗沉的衣袍,窄襟窄袖,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小截脖颈,衣服上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没有,手掌虽也修长却略显粗糙,黑色的头发全部都用一枚银制的发扣给规规矩矩的束在了脑后。
严肃,凌厉,像一把反射出冰冷月光的利刃,寒气爬上脊背,无言的杀意扼住咽喉。
这是燕白。
两个人前几天碰了面,在此等候着大历的后续队伍,今夜就被邀请过来参加这无趣的宴会。
燕白全程并不如何说话,也不喝酒,他把目光送到窗外,盯着外面的夜空兀自想着心里的事。傅惟仁的态度是没有形容的,他就是一个喜怒无常、难以捉摸的人,那张显示出不正常美丽的脸庞在灯火的照耀下,露出一个微笑都能把心智弱小的人给吓得半死。
他的眼睛生的极为漂亮,不是纯粹的黑色,而是掺杂了灰蓝色的黑色,罕见地生了一双丹凤眼,又在眼尾用绯红色的细笔勾勒出眼线,把眼睛勾勒的十分逼人。
这个人似乎很钟爱绯红色这样艳丽的颜色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