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咏青摇头,道:“我曾派人去灾民之间问过此事,才知道这谣言在京外就已流行。想要找到背后指使人,谈何容易?”
严言政心中一急,眉头拧成“川”字,道:“可若是不管这谣言,那罪已诏又该如何压下?”
嵇良论忽然发笑,他的笑声在严肃沉闷的文华殿显得出格。
“这有何难?”
严言政面色不虞,沉声问道:“不知嵇大人有何想法?竟然敢口出狂言?”
“并非嵇某口出狂言。这谣言不好制止,这谣言不好寻到源头。可要驳斥朝臣让皇上下达罪已诏,那可太简单了。纵观恭国百年,可有帝王下过罪已诏?”
严言政答道:“恭国百年风调雨顺!即便有个小灾也很快平息,自然不需要帝王颁布罪已诏!”
“所以这幕后主使者,想当然的将恭朝与前梁等同。”
“哦?”顾颢似乎注意到什么,“嵇大人莫非说的是那件事?”
嵇良论冲褚咏青弯腰一拜,道:“皇姬大可不必着急。”
说罢,嵇良论抬头,从容一笑,“皇姬可否记得圣祖的‘共罪论’一说?”
“群臣应与天子共担治国罪责?”
此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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