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在男女的争执声中,耳房内小儿的哭嚎声变得比此前更为刺耳,如同摧枯拉朽的鬼泣,让人听了不由心生烦闷。
屋内桌台上的烛火在这哭声中摇曳起来,昏黄的烛光明明灭灭,窗纸上似乎有憧憧人影一闪而过。
猫儿莫名打了个寒战,顿时觉得周身有些冷,嘀咕道:“哪来的风呢?”
“嘘。”墨星染示意无歌别出声,自己则屏息凝神于眼。
就在屋中男女争执不休之时,这房内的寒气骤然变得凝重,泠冽的寒意几乎将烛火扑灭,那寒气浓的像大雾一般,墨星染试了几次,却始终探查不到寒气的来源。
“我告诉你,要是适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你,你别怪老子休了你!”屋内,老孙猛的将妻子孟氏推搡在地,凶神恶煞的扬起拳头,作势要打她。
他体格精壮肤色黝黑,挑了几十年的担子,一双胳膊能挑起数十石的重物,这满载怒气的一拳头下去,孟氏非死也伤。
就在这时,撕心裂肺的哭声戛然而止,紧接着一个抽噎的声音响起:“爹,爹,适儿,不哭,适儿不哭了,你罚我,求你,求你别打娘。”
这一句话像是卯足了十分力气,口齿虽有些哽咽不清,但却意图鲜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