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!不是的!适儿你别听他的,爹爹没有,爹爹不曾...”孙安富嘶吼着,像是一只被人刺伤要害的猛兽,他扶着孙适的肩膀慌张的摇头。
可他的眼泪却出卖了他,此时他已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,却还在无力的辩白着。
生为人父,他如何能承认自己害死了女儿,他不敢,也不信。
“爹爹。”孙适在孙安富痛苦的呐喊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赤水江:“方才,我在江里看到朵姐了。”
孙安富怔愣住了。
就听小儿稚嫩的嗓音说道:“她说,江里冷,还说,她想爹娘了。”
闻言,孙安富的手渐渐从孙适肩头滑落,他身子瘫软下去,目光空洞的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。
他颓败的坐在地上,像一截枯木般了无生意,肩膀先是震颤,而后整个人仰起头来张着嘴无声大哭,泪水如注,五大三粗的汉子哭的像个孩子般无助。
孙适伸出小手,轻轻抚了抚他的背:“爹爹,别哭,哭坏了,娘和朵姐会心疼的。”
......
夜色寂静的赤水江如同一面明镜,将人心照的透彻。
一切欲念无所遁形,一切妄念归于尘土,风起了,吹散了浓云,今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