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脉,加上倒挂,血几乎流干了,鼻子、眼睛、耳朵、甚至嘴唇跟眉毛全被割掉,整张脸像被剃成了全球,根本分辨不出这是谁。
“手段确实残忍,但你们也不至于这幅表情把?”我说。
“还有更恶心的。老帆,你看他身上的关节!”大锚指着那尸体对我说。
“关节怎么了?”我扭头看了一眼大锚,转而朝尸体看去。我蹲下仔细查看。
我用匕首挑了挑尸体关节处的破衣服,一股说不上的腥臭味窜进鼻子,再看,关节已被割开,衔接处的骨头在肉里呲了出来,断开的骨缝之间竟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蠕虫,像蛆,又比它圆润,身上像是有一层隔膜,在里面怎么钻,也沾不到血。
大腿、脚趾、胳膊、手指、只要有关节的地方都有此虫,一窝一窝;更奇怪的是,这些虫子只在关节里活动,没有一个爬出来的。
“怎么样?是不是很恶心?”大锚问。
“这不是恶心,是极度残忍加恶心!这是哪个王八蛋弄得?”我站起身说。
他们没人知道,也在我预料之中,不然他们也不会站在这里。
“能弄成这样绝非一件容易的事,而之前我并没发现什么异常。”我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