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王姨两口子拉扯四五个孩子,穷的叮当响,就算有丧事,谁能给她家送这么多花圈?”我说。
“那也有可能是王姨的隔壁呢?”大锚说。
“你是不是傻了?王姨隔壁就是村上的谷场了,再远的人家,会把丧事摆在别人门口吗?”我说。
大锚哈哈大笑,说:“过去看看就知道了……”说着便跑了起来。
我俩跑到家门口没有开门进去,而是把行李直接扔进了院子里,墙头不高,手法熟练。
行李除了被褥,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就算有也不怕摔。
当我路过周爷爷家的时候,这才发现披麻戴孝的人全都聚集在周爷爷的院子里,就连我们村的“大总管”也在里面。
我心咯噔跳了起来,感觉有些不妙,没有先进去,而是在门口找了个人问:“这是谁家的人过世了?”
这人扭过头,眼睛一亮,说:“哎吆,这不是帆子嘛?怎么当兵复员了?”
说话的这人跟我年纪相仿,名叫:都自,都自由自在的意思。
小时候,对他这名字我一直觉得绕口,觉得为啥不给他叫后面俩字——“自由”呢?后来才知道,我们村有一个叫“自由”的人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