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县道要从我们村里修过,父亲当年给我立的那块挡箭碑,刚好就处在规划的马路中间。
爷爷挡在石碑前,死活都不让施工队挖。他说那是保我命的东西,把它挖了,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,谁来负责。
村长王富贵打电话给我,说爷爷搞封建迷信,一块破石碑,能保我什么鸟命。
看在是同村的份上,他给三天宽限,让我火速回村处理,不然我爷爷要是出点什么事,后果我们自行承担。
王富贵说话做事的路子很野,手黑又绝情,大多数村民都很怕他。知道这事后,我担心爷爷安危,便赶紧请假回村。
老实说,一直以来,我其实不太信老先生为我算命保命这等玄事。
况且我现在都二十一岁了,不也活得好好的么,真要死的话,岂不是早就死十次八次。
我刚到家,村长王富贵便带着他大儿子和五个黄毛青年找上门来。那五个黄毛青年,我全都认识,尽是些游手好闲之辈。
“巫十三,你这个短命崽,再不回来,老子连你爷爷和那块破碑一并埋求。”,一脸横肉的王大财呲了口痰在地上,趾高气扬地说。
我狠狠地盯着他,说:“王大财,你他么敢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