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表情的变化,但那眸子里的柔和,自己并不曾控制。
她离去,他便收起视线,继续手中之事。祝研带着几位研书进来,命人阖了门,挡住门外的寒气。
路麦原本还发愁如何找出竺衣的那份,却不想看见一份未写编号的,有些幼稚,称得上带点秀气的字迹规规整整印在纸卷上。他肯定,这就是竺衣所写,毕竟她的字迹被他嘲笑过三年,还是能认得的。于是将其抽出来,交给欢七,刻意朝欢七挤眉弄眼。
欢七心领神会,清了清嗓子,念出纸卷上的诗。左柸安静听罢,朝他伸手,欢七赶紧递给主子。
左柸手探上去,一笔一划,描摹的极慢,比任何一份审阅的都慢。一字一句,意思他是知道的。
题目是他出的,她当日的“归”,化作短短几行字,以她的功力来说,也算真真切切写出来了。
祝研看他握着纸卷的手隐隐颤抖,不禁出声提醒:“柸先生若是累了,我们下午再阅就是。”
“不必,这字,不过关。”他开口:“下一份。”
……
祝研听着他的话语,恁的坚决,也就不好再去看这字写得如何了。毕竟柸先生都否决了,想必无论如何也算不得能入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