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算不清了。
她只记得自己大学的时候追了他四年，毕业后工作了，她追了他两年，结婚后，她又追了他三年，再加上她离开的这五年。
细细算来，他们从认识到现在，居然已经十四年了。
而她，爱了他整整十四年。
当年喜欢她追她的男生那么多，手拉手能绕地球一圈，她却独独钟情于最不喜欢她的这一个。
“穆长卿，你是不是很讨厌我？”她看着她，眼底平静无波，“我缠了你那么多年，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？”
这个问题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想问了，早到初识的那一刻。
可每次话到了嘴边，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。
因为她知道，如果他回答“是”，她便再无理由和勇气缠着他了，所以即便她心里知道他很讨厌她，很烦她，她也从不敢把这个问题问出口。
然而今天，当她看到他与纪琉玥的新家，压抑了整整十四年的话便毫无预兆的脱口而出。
“是，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你更让我讨厌。”穆长卿薄唇微启，给出了陆沐歌想要的答案，每一字的份量都格外的重。
陆沐歌笑了，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没错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