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姨娘一听差点气晕过去,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东西,狠狠地把手绢砸在他脸上:“你是疯了吗?未娶媳妇就有通房,别说你爹不答应,这要是传出去哪家高门大户敢把女儿嫁给你?”
冯铎这才反应过来,连声道:“是是是!”
这时候婵娟在一旁道:“姨娘,其实三少爷说得对,那春分也不过是因为失了清白想讨个名分罢了。”
朱姨娘呸了一口:“要想从铎哥儿这儿讨名分,想都不要想!”
婵娟放低声音道:“咱们府上又不止他一个少爷……”
朱姨娘愣了一下,随即眼波流转:“你是说……”
婵娟言语未尽,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。
话说春分被关在柴房里,浑身湿漉漉的,那些个婆子为了让她醒过来,往她身上泼了好几桶冷水。她额头上的伤口只粗陋地包扎了一下,血水顺着零散的发丝流淌下来,整个人看淡起来就像一具了无生气的死尸,以至于朱姨娘进来的时候被她的模样吓了一大跳。
“哟,春分!是谁把你弄成这副模样!”朱姨娘装作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,用手帕子把春分脸上的水渍擦净。
春分见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,恨不得跳起来掐死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