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们家吵了一整晚。”
“对啊,你说丢脸不,城里来的都知道她家的事了,以后他再当做笑话往城里一传……”
南初站定在门口耳朵嗡嗡的,她赤着脚,土泥混合的路,小石子在脚趾缝里卡着,脚底也已经黢黑。
可现在,她感觉不到疼了。
入耳的话,让她心里痛感更足。
这痛感由至心内而发,扩散至全身,令她无力再动弹。
“嘘……”面对着教室门的同学看见南初,急忙制止一圈人继续说下去。
已经晚了。
南初的双眼,已蓄满透明水光。
从前,她知道自己家里的事有旁人知道。
可她却没有听到他们讨论过,他们多少会有避讳。
这次,他们措手不及,她也措手不及。
亲耳听到任何有关她家事的话,都会像一根根针,密密匝匝扎在她心上,绝无缝隙。
南初一点点攥紧拳头,像是在努力留住最后不堪一击的自尊。
十五岁而已,即便她早早就独立自知,却还是无法很好应对这种伤害。
青春期的敏感,南初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来自家庭的触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