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还是担忧。
李嬷嬷是寅时出的门,城门也是寅时开,若不出意外,那么几个时辰,不管道姑要增加什么安排,都该是来了城楼脚下才是。
也不知,是谁生了岔子。
一转眼,巳时过了大半,距离午时,不到半刻钟的时间。
城楼下满是晃动的人头,已经不复之前耐心,开始交头接耳说着话。
因隔得远,听不清楚再说什么,只听到叽叽喳喳的一片响。
梦合南得意起来了,满脸都是得逞的笑。
“沈姑娘,只剩下半刻钟了,半刻钟意味着什么?喝杯茶都得利落点,你再怎么耗,道姑,也是不可能来的。”
听着梦合南话中的笃定,沈梦知藏在袖中的手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反反复复。
面上一派从容,问,“道姑亲口同你说的她不会来?”
“亲口不亲口又怎么样?”梦合南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,打开了置于沈梦知跟前,“道姑给了我纸条,承诺了我,她会来!沈梦知,念在缘分一场,若你此刻愿意跪下来,舔干净我鞋上的泥土,我可以收回状纸,饶你一命。”
沈梦知忽略梦合南话中的嚣张,将纸条上的字一一看过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