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扯下斗篷,大咧咧的坐到燕凰玉对面,语气软和不少,“那你也该挑挑时候。今儿个遂安办赛诗会,京城官宦人家的小娘子差不多都聚到这儿了。我听他们说,方才在门口你还被人唤‘小茶哥哥’。这都什么事儿啊?!”
燕凰玉面色一沉,启唇道:“是裴大姑娘。”
花九嘁一声,“我就知道是她。没脸没皮的东西!想当初姓尹的要是肯收容义父,义父也不至于净身入宫。现在义父有权有势了,他们又都削尖了脑袋往义父跟前凑,早干嘛去了?”
“不入宫也做不了东厂督主。没有因,哪来的果。”燕凰玉给他斟满了酒,“况且义父也没不认尹家这门亲,我们做义子的更犯不上与之交恶。”
花九抿了口酒,闷哼道:“义父嘴上不说,心里埋怨。他虽说没不认姓尹的,可你看他也没对姓尹的有多亲近。就说上次尹二那事,庆隆赌坊有义父一成干股,把尹二的赌债抹了,那不就是说句话的事么?可后来呢?义父平了事,尹氏还得恭恭敬敬送上一挂翡翠帘子当谢礼。她荷包里那点体己叫尹家几个兄弟掏的干干净净,买帘子的钱不够,愣是从裴家公中挪用了三千五百两。就为这,裴家老夫人气的都闹分家了。尹氏没落着好不说,还惹得一身骚。依我看呐,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