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虎狐狸都不算什么。她要做的事,谁也拦不住。”范璞道:“再说不止明匡一个,多少人都盯着呢。”
“你总得跟她透个风儿。别让她跟个没头苍蝇似得瞎乱撞。这不胡闹嘛?”愚叟一想起自己帮那个素未谋面小姑娘忽悠人就头疼。他还帮她讨来一张赛诗会的请帖呢。诶?不对啊。怎么一直都是他在帮。而对面这个口口声声说“帮忙”的除了翘着手看热闹,什么也没干。
愚叟有点不高兴了。
“我说,你也出点力吧。”愚叟眼明手快抢下范璞送到嘴边的肉。
范璞哈哈笑了,丢下牙箸给愚叟斟酒,“您老人家放心就是,那个小姑娘有分寸。等时机成熟了再跟她说也不迟。先让她折腾去,我就管着传道受业解惑。”
愚叟垂下眼帘,良久才问,“若是她性命不保怎么办?”
性命不保?
范璞从未有过这个念头。如果世上只有一人能做成这事,那一定是她,必须是她。她会死么?应该不会。起码在事成之前不会死。命定之人,哪那么容易死。
范璞这般想,也就这般说了出口。
愚叟无言以对。他的孙女钱五对那个小姑娘赞不绝口。什么聪慧善良,什么大方得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