研墨,心知她烦躁不安,未敢多言,只安安静静的将旁边已抄好的一沓拿起来,妥善的放在了书案后的书架上,生怕她一怒之下,又拿这些抄好的来开刀。
谢徵又从旁抽出一张空白的银光纸来,铺在面前,握起毛颖正想下笔,可一时间气昏了头,竟又提笔忘字,她便愈发恼火,丢下毛颖竟又气得将书案都掀翻了。
玉枝赶忙躲闪向后退了两步,见书案已然掀翻,她又走去扶起,一边拾起地上的书画和笔墨纸砚,一边又不时偷看谢徵的脸色。
“娘子莫恼,这《往生咒》,原就是陛下叫您抄来应付顾家的,您若是不想抄,那咱们不抄了就是,顾家也不敢拿您怎么样,至于那位顾夫人,咱们也不必把她放在眼里,以娘子的手段,要对付她,还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?”
“我是气谢缕,这个混账东西,真是害我不浅!说来这一切都要怪武陵王和桓二郎,若不是他们将谢缕带来建康,我如今又岂会陷入窘境!”
谢徵说至此,单臂撑在书案上,闭目扶额,看起来尤其疲惫,她只道:“也怨我放松大意,未将谢缕盯好,玉枝,你说,我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……”
彼时玉枝已收拾好书案,她走到谢徵身后,替她捏了捏肩,言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