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忙放下手里头的墨锭,说道:“娘子,要不……奴现在回府去给您拿套干净衣服来?”
谢徵看窗外漆黑一片,道:“天都黑了,还是算了吧,这墨污不大,也瞧不出来的。”
玉枝却笑道:“这有何妨,奴骑快马回去,一来一回,也要不了多久的。”
谢徵此刻又拿起毛颖,言道:“也好,那你路上当心。”
“是,”玉枝带上门出去,又不放心的走去尤检那儿敲了门,叮嘱道:“尤检,我有事回府一趟,一会儿就过来,你保护好娘子。”
尤检褪下长衣正要歇息,一听玉枝在外头喊,赶忙又把衣服披上。
玉枝已出去许久,谢徵这《大悲神咒》,也已抄好一遍,正拿起镇纸准备换下一张黄纸来抄时,谢徵坐在书案前,忽觉浑身酸软,又有些使不出力气,就连握着毛颖的手,也在微微发颤,脑袋昏昏沉沉,谢徵并未多想,只觉得是因今日做了一天的法事,一时疲惫,是故体力不支,于是放下毛颖,扶额闭目小歇。
闭目不久,陡然有一束光闪过谢徵眼前,谢徵惊觉异常,睁眼果然就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,略显穷困的中年男人站在大敞着的窗前,手里头握着一把蛇头柄的新月形双刃弯刀,眼神狠厉,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