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陆氏必然难逃此劫,而顾家势必也会遭受牵连,可她总觉得,顾家的人,也并非都是有罪的。
桓陵如实回道:“已下廷尉狱了,六天后在廷尉署三司会审,到时便可定罪了。”
廷尉狱?三司会审?谢徵愣住,试想司隶府、御史台和司隶府三司,皆是为朝中文武百官而设,上审王侯将相,下抓九品小官,却是从未有过审理平民百姓的先例,廷尉署尚且如此,那廷尉狱里头关着的,自然也都是公家的人,可顾陆氏不过一个寻常妇人,虽是士族主母,但总归不是吃公家粮食的,她犯了事,该是收押至京兆尹府大牢,可她怎么……
谢徵满脸的疑惑,问:“廷尉狱?怎是廷尉狱?不该是京兆尹府审理此案么?还是陛下对此案颇是上心?可他再上心,也不该叫廷尉署经手此案呀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昏睡糊涂了,寻常人犯案,是由京兆尹府审理不错,可他是寻常人么?以他的身份,这个案子,本就该是廷尉署着手啊。”
这两位如今说的可不是同一个人,自然也说不到一起去,可桓陵说至此处,谢徵似乎已察觉了不对劲,一双柳叶眉轻轻皱着,桓陵疑她是对顾逊念念不忘,心里头甚是吃味,可又不敢多说什么,只怕惹恼了她,到时又甩脸子不搭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