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琼林低头久了,不免脖子酸痛,他仰起头,说道:“这莲子着实难抠,卑职的指甲都快抠秃了。”
桓陵闻言,也松开怀里抱着的那支莲蓬,索性身子往后一仰,就躺在了船上,曾琼林见势,也躺了下去,二人打横躺在船上,两手交叉做枕头,享受着初阳,看起来倒甚是惬意。
“德音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……”桓陵心中惆怅,这若是采不到够谢徵吃的莲子,回去可怎么交差……
曾琼林忍不住笑了一声,言道:“不然就叫考验了?”他说罢,侧首看了桓陵一眼,目光转去,也正好望见他适才上船之时,随手丢在船尾的那两把剪刀。
他于是问:“县侯,为何方才出门的时候,后厨的阿叔要拿两把剪刀叫咱们带上?”
桓陵也侧首看了一眼,而后就有转回目光,只说:“想是知道莲子不好抠,便叫咱们用剪刀来挖。”
曾琼林一听,当即坐起身来,说道:“若是要挖,用匕首岂不是更方便?”他说话间,已将腰间匕首拔了出来,而后又拉来一支莲蓬,兴冲冲的挖了几颗,发现果然用刀子挖得要省时省力许多。
忽有一个年逾六旬的渔民老伯划着船过来,正好停在桓陵和曾琼林这条小船的边上,两船并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