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客堂坐下,桓陵问:“可有什么打算?”
“既是要状告度支尚书,这案子,自当由廷尉署来审,至于如何将案子交到廷尉署,自然得御史台出面了。”
桓陵问:“你是说,要我请舅舅去查陆惠林?可这件事情,你我在暗,并不好出面,倘若我去找舅舅,临川王那边,不就知道是咱们在暗中插手此事了?”
客堂中无丫鬟服侍,谢徵不紧不慢的为自己倒下一盅茶,端起来喝了两口,随后才回应桓陵,笑眯眯的看着他,却是怪声怪气的说道:“我听说,县侯的弟弟,前几日刚擢升了侍御史,这新官上任三把火,可若是没有火星子,这火又怎么烧得起来?所以我呀,就想给他弄个大案子,好让他这三把火,能顺顺利利的烧起来。”
是的,桓陵那个弟弟桓让,在御史台做了七个月的监察御史,靠着对武陵王不断的讨好和阿谀奉承,以及自己在御史台经手过两桩小案子所获得的一丁点成就,终于在七个月之后,擢升了侍御史,可谓是“来之不易”!
“你要利用仲璇去对付陆惠林?”桓陵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,对于这个曾捅了他一刀与他决裂的庶弟,他纵然痛恨,可内心深处,总还是顾念着一丁点的骨肉亲情,七个月不曾管过桓让的死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