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徵说完,手已放下,却见桓陵左臂袖口处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血迹,顿时就变了脸色,拉起他的衣袖细看了看,忙问:“怎么有血,你受伤了?”
“方才在覆舟山同别人打架,想是他们的血沾我身上了,”桓陵说着,又提起了正事,言道:“正好你过来了,我有事要同你说。”
谢徵看他一脸正色,心知必然是要紧之事,诧异的问:“什么事啊?”
桓陵扭头向耳房方向看了一眼,又不放心的将谢徵拉到隔壁客堂去,这才说道:“我方才在覆舟山碰到一帮人,自称是奉陆惠林之命出来征税的,可看他们又不像是户部的人,一问才知,原来竟是陆家的部曲!”
听桓陵说至此处,谢徵已然愣住了,惊诧道:“陆惠林…居然派自己的府兵替他征税?那还要户部养着那么多征税官做什么,他也不怕叫司隶府和御史台的人知道!”
“这还不算什么,他派自己的府兵替他征税,就是为了多收一份税,你可知他如何贪税?按照度田制,每亩地征三斗为税,他竟要收六斗!为此还纵容手下打死人!”
“六斗?”谢徵一番斟酌,道:“旁人贪税,只敢从已征赋税下手,中饱私囊,可不敢向百姓多要,可这个陆惠林,才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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