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雷彤整天戴着,睡觉也不肯摘下。
雷少轩紧紧抓着妹妹的手,不肯松开,呜咽着,不舍中终于松开手,泪眼婆娑,转身而去,不再回头。
十里亭内,母亲抱雷彤的身影伫立不动的情形,永远凝刻在雷少轩脑海里。
雷少轩身后,嚎啕的声音高了起来,在空旷的原野扩散开来,夹杂着狂风和片片白雪,终于越来越弱,最后听不见了。
在雷少轩的心头,这声音久久不见消逝,并且在空荡荡的心里,掀起阵阵狂澜,让他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愤怒和不甘,只是被丝丝理智压抑着,不让他发出怒吼。
“凭什么?”
雷少轩脑子里充满这念头。
这念头几乎压垮了他,让他欲疯欲狂,迸发出了无穷的力量,驱使着他往前走,紧紧跟随着行进中的队伍。
囚犯五人一组,用铁链拴着,以防止逃跑。
此外,囚犯脖子上戴着木枷,手腕锁着镣铐,本来死囚都戴脚链,为方便走路,去掉了脚链。
雷少轩没有戴木枷,尽管手上戴着铁链,但是铁链很细稍长,可以挂在肩上。
相比其他囚犯,这样的锁铐,简直是优待到了极致。尽管如此,走了不到半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