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宦之家,却是商人,注定无法在家乡继续营商,否则营商所得容易被他人非议诽谤。到底是营商所得,还是隐匿家财?”
沈为庸看着雷少轩,叹道:“为营救你们兄弟,想必你母亲上下疏通官府,牵连甚大,事情一了,相关人等必不容你母亲继续留在故乡。一旦你母亲家财用尽,幸运的话,会往他乡经商,如果不幸,很可能会流落他乡。你乃死囚,非十数年甚至终身无法回乡,若及早谋划,或许能相聚,否则此去便是死别。”
“如何及早谋划?”雷少轩茫然道。
雷少轩不过是个少年,能有什么人生规划?活下去本就希望渺茫,其余仍是奢谈。
“简单说是三步。一是先活下来,二是站起来,三是走出来。”
沈为庸沉声道:“一行押送苦海的死囚之中,你可知何人最强何人最弱?何人最韧何人最虚?何人最狠何人最善?所犯何事被判死囚的?”
“这如何得知?”雷少轩一愣。
沈为庸摇摇头道:“死囚之中,不乏无辜,却更多穷凶极恶之徒。恃强凌弱,虐弱畏强更甚常人十倍百倍。良善、懦弱之人,必沦为肉食!你是最弱的一类,注定沦为他人奴役,战场之上被挡在他们之前,往往先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