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稍缓之际,余常景已经笑呵呵地走了过来。
“张将军,稀客啊!”余常景笑道,“今日出门,便听见喜鹊叫,果然路遇贵客。”
张肃脸微红。
张肃称自己为稀客,无非是讽刺自己从不参加地方官员宴会,不过这种讽刺倒有些亲近之意,不由讪笑道:“余大人说笑了!大人面前,谁敢称‘贵’字?”
张肃和何济等人不和已久,与余常景倒是没有多少龉龃,只是也不来往。
史松哲心里一阵腻歪。
自古以来,喜鹊叫是贵客临宅,路遇贵客还能称喜鹊叫?也不怕人笑话。
再者说,喜鹊早晨才叫好不好,夜晚叫是乌鸦、是夜枭,遇鬼才叫的。史松哲心里不无恶意地呸道。
“史大人也在啊。”余常景转脸看着史松者,埋怨道,“何大人摆宴,就邀请咱们三人,结果你们两个一同赴宴,却不约我同行,难道余某得罪你们了?”
张肃满脸尴尬,正要开口,史松哲满脸笑容,抢道:“余大人言重了。我也和张将军是偶遇,却一见如故,相谈甚欢,便同行一起赴宴。不想正好遇到余大人,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。”
余常景点点头,感慨道:“兵临城下,最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