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树荫下,凌承打了个电话,“教好你的儿子,想争凌家的家产,也要看看你们是否有这个资本。或者,儿子接回去,你从此以后与我们也毫无关系。”
“……你,凌承,你是不是虐待我儿子了,我警告你,我好歹给你父亲生了儿子,你别以为家产都是你一个人,凌……”
电话挂断,彻底的掐断了那头嚣张跋扈的吵闹,语音却始终在凌承的耳朵里盘旋。
凌承不得已在原地站了会儿,等心情平复下来才往穆楚跟前走。
“实在抱歉。”
多少道歉怕是也弥补不了对于鱼鱼的伤害,小孩子的话无心而说,却也无形中伤害了人心。
不知为何,仿佛凌承能切身体会一样,心疼鱼鱼此时的小心脏。
鱼鱼小小的一团,趴在穆楚怀里,歪着脑袋,半只羊角辫散落在外,泪眼婆娑,楚楚可怜。
“叔叔,我不是野孩子。”
鱼鱼软软肉肉的一小团,上身是黑色的西装外套,里面白色纱裙盖住脚面,鞋子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了,露出两只白白嫩嫩的脚丫子,小手胖乎乎,藕断似的手臂挡在自己脸上,眼睛雾蒙蒙一片。
小小的身子,却有大的光芒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