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二海重重的哼了一声,脸上的怨毒之色更甚,“您是主我是仆,不敢当公主的舅舅。”
“舅舅,你说这话实在让敏珠寒心。”
“难道我陈二海就不寒心吗?我十五六岁时就帮着张士诚给阿姐传信递话,他与阿姐私会都要我在一旁把风放哨。眼看着他当了王爷富贵了,从前的旧识也跟着发迹在平江城锦衣玉食娇妻美妾的逍遥快活。
我陈二海沾不上半点光,却还要在海上漂泊帮着他经营退路,鞍前马后的伺候你们母女两个,这么多年下来我什么都没有落下。他死了阿姐也死了,原想着在海上寻一个安宁之地过日子,你和刘通却心心念念的给他报仇,四处寻明国的霉头。
辛苦多年现在抓了姓马的总算是有个交代,可你们却要拿他换张士诚儿子。老子受够了,不想上辈子伺候了张士诚,下辈子还要伺候他儿子,尤其是刘氏的儿子,阿姐受了那婆娘一辈子的气,敏珠难道你都忘了吗?”
陈二海说得悲愤,似有万般的委屈。
山头上传来一个惫懒的声音,“说的可真好听,好像不换张士诚的儿子你就不会叛变似的。干掉刘通架空公主,三四千精锐又有火蒺藜在手足够你在南洋立国当个草头王了。”
陈二海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