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朱倒不嫌弃端起茶碗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,也不怕有人给他下毒,这种又苦又涩的茶水马度和薄启都没什么兴趣,枯坐着等着送老朱上车。
同桌的青年男子突然开口问马度,“敢问兄台这里到应天还多远?”
马度伸了两个手指道:“不远了,还有二十里!”
青年闻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“千辛万苦总算是到了应天了。”
马度好奇的问道:“听口音两位是从广东来的?”
青年点点头,“正是,这里千里迢迢可把人累死了。”
马度笑道:“从广东到应天该走梅岭古道入江西,然后在洪都乘船出鄱阳湖顺江而下直达应天,怎么会跑到江宁来了,你们该不是从江西走路过来的吧。”
青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摆着手道:“莫要再提乘船的事了,我俩运气不好,还没出鄱阳湖那船就漏了,一船二三十口子淹死了一半,好不容易逃了一命实在是怕了坐船,就从江西走陆路过来了,稀里糊涂的就摸到了这儿,总算没耽搁衙门里的差事。”
“哦?两位是衙门里的人,失敬失敬,不知道到京中有何公干哪?”
“我们是番禺县户房的典吏,此次进京乃是到户部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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