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基闻言却嘿嘿的冷笑,“玄重是个聪明人,看事情怎么这般的肤浅。”
马度拿鸡骨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我肤浅?那请您给本侯谈些有深度的。”
刘基突然关上窗子,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,“老夫就指点你一下也无妨,此言出我口,入得你耳,出了这屋子老夫便不认了。”
能让刘基这般的谨慎小心欲言又止,马度也不由得来了兴趣,又给他倒了一杯酒,“诚意伯快说,让我听听你的高见。”
刘基拉了椅子坐下,把那杯酒端在手里也不喝,用极低的声音道:“皇上如此重手,固然有整饬弊漏之心,更是想清理蒙元旧臣,说起来我浙东文人也是遭了池鱼之殃。”看马度面露愕然之色便问道:“怎的?马侯不信?”
“信,刘先生神机军师,您说的话本侯自然是信的。”马度点点头,这种事老朱干得出来。
“正如马侯所言,皇上深受蒙元之苦,对蒙元旧臣自然少了信重,就比如老夫注定是当不了宰辅的。皇上原本忍而不发,可碰上了这空印一事,便到了如今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。皇上还是留了分寸,虽然没有一网打尽,怕是也有下数百人掉脑袋,马侯若是有心可以算算最后被杀头的人,一定跟书院、国子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