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的马度,操场重新变得静悄悄的,教室里面已是火烛明亮。
马度起身正要离开,却见朱升拄着拐杖缓步而来,他走得很慢,腰杆却如往常一般挺得笔直。
马度快步下来看台伸手扶住,“您怎得到处乱跑,贴身的仆役去哪儿了?”
“老夫还能动弹,用不得人把屎把尿,再说有旁人,怎得跟你说几句真心话,扶老夫坐下。”
朱升在看台上坐下,用苍老的声音道:“老夫看你心事重重,是在为朝堂上的事情烦心吗?”
“可不是,还请先生给我指点迷津啊。”
朱升道:“早就给你说过了,不要掺和朝堂上的事情,你偏不听。唉……你不是贪恋权势的人,为何要应承皇上的差事,别说君命不可违,你若是撒泼打滚死赖着不干,皇上也不会砍你了闹嗲。到底有什么难言的苦衷?不妨跟老夫说说,就算帮不到你,总算是一种排遣。”
马度苦笑一声,“不比从前了我都快三十了,这些招数可不好使了,皇上龙威渐盛,也不是从前的皇上。风雨欲来,我总想着该做些什么,可又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做不来,不过是被时势押着走,无力阻挡很怕有一天它从我的身上碾过去。”
“呵呵……玄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