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地想咳出进入我肺部的水。然后沿着滩涂向下,在不到一公里处我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皮包儿。皮包儿是幸运的,他被湍急的河流冲上了岸,现在他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。嘴巴和鼻子里都是湿泥,张着大嘴胸脯微微起伏。
“皮,皮包儿?”我狂奔着扑过去,去揉搓他那张满是污泥的脸。
“咳——噗!”泥沙夹杂着口水喷溅在我的脸上,是个活的。然后我开始用力拍打他的腹部和背部,河水混着胆汁,皮包儿“哇哇”地吐出好几大口。
皮包儿一边吐着一边大骂,“你他妈不仗义,敢,敢,哇——敢踹我!还他妈骗我,说牛顿,牛顿,哇——”
“不敢了,不敢了。”我便揶揄地笑。
我们又活了,活着真好。
我们互相搀扶着沿顺河道往下走,在落日余晖即将散尽时,我们终于抵达一处不知名的小村庄。我们扣开了一所农家小院的房门,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头上裹着白毛巾,嘴叼旱烟枪的老大爷。
“大爷,往市区怎么走,哪里能坐车?”
“这可不中嘞!这么晚的天,村儿里莫车嘞!”
河南话!要知道在城市里五湖四海哪里人都有,外地口音不稀奇。可在一个鸟不拉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