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的腰身,她慢慢仰起头,身体本能地传来一股奇怪的疲惫感,透过指缝,江凛漆黑深邃的双眼一丝光亮也没有,像是俯瞰万物无感情的造物主,冰冷得让人后怕。
蓝晴并不怎么诧异,她面露诧异惊慌的神色,装作失去意识地闭上了双眼,瘫软在江凛的怀抱里。
这里的气味很怪,除了颜料的气味之外,还有别的能让人闻久了昏迷的味道,当然,江凛自己一定是不受干扰的。
像是诱捕蝴蝶坠入的罗网。
江凛手沿着蓝晴的脊背向上攀爬,轻轻拍着她的背,静谧的画室里响起他如同情人的低喃,磁性低哑。
“乖。”
江凛不愧于自己病态画家的人设,他的每一幅巨作都需要灵感来源,所谓的灵感来源,是可遇不可求的,对于江凛这种幼年遭受过虐待的画家来说,他的灵感全部来自人性极致的恶。
血腥阴冷,张狂肆意,他的每一次灵光一闪,都想要去付诸实现。
比如他最出名的画作,惊艳画坛的一幅作品,《艳杀》,画上的各色花朵与女人交融,鲜红的血液顺着粘合处缓缓滴落,画上的金发女人双瞳倒映着百花齐放,诱惑至极,红唇艳如血,绚丽夺目,又极致颓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