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驴,甩着秃尾扭过脖子,浑浊的眼底,倒映出那边的蛤蟆浑身漫起了一层紫气。
背后的空气之中,凝聚出一只巨大的荒莽紫蛤。
蛤蟆道人眸子聚起红色,看去驴棚旁一堆干草,砸了砸嘴,口水啧啧有声,漫过嘴角,牵着丝滑下。
“.……但吃妖,不再此列,三年零七个月没开荤了,真有点想念啊。”
吸溜。
又吸回去,蛤蟆道人挥开甩动的老驴尾巴,走到草垛,负起双蹼。
“你们两只小妖,在老夫面前藏头露尾简直可笑。”
蛙蹼大张,伸去一挥。
“给我出来!”
草垛一簇簇地向一侧飞了过去,草堆深处露出一红一白卷缩的两只狐狸,红色那只尾端血淋淋一片,抬起长脸,看到满身妖气的蛤蟆,瑟瑟发抖。
白狐身上也有伤势,抬起脸来:“前辈……”
“哼。”
蛤蟆道人走过去,蛙嘴慢慢咧开,露出细小而密集的锐齿,唾液牵着丝不停的滑落,吸回去,咽了咽口水。
“妖之间,没有前辈晚辈,只有吃与被吃…….让老夫想想,狐狸肉该怎么个吃法,一只清蒸,一只剁碎红煮,放点去骚腥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