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……
青山绿水之间,一位美人彻底沉睡在此。孤碑之前,一个独臂男子和满头白发的枫卿童相对饮酒,恰如当年他们在稚子山上。就好像鱼幼薇还在屋里绣着手里的女工,名义上一父一子,实际更像是一主一仆的两人就在外面开怀畅饮,互相奚落。
“莫名其妙为我们赔了一辈子,值吗?”
“天下真剑客,老夫只认枫卿童;天下最俊的丫头,老夫只知鱼幼薇;守着这样两个人,天下最风光的老仆,老夫也只认西门隐了。”
枫卿童这一次没有像以前一样拆西门隐的台,也没有否定西门隐给他们三人各自戴的高帽或者说是两人。
他静静望着那石碑,轻声道:
“这里麻烦您了,我还要去一次北疆。”
西门隐欲言又止,终归还是选择守在此处,因为他知道,这个地方,在枫卿童心中才是最重要的。
那年轻人如今已经没有了长剑,也不再着白衫,落魄得像是丧家之犬。但西门隐看着那年轻人远去的背影,只感觉到,天地之间,仅此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