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在街头茫然四顾,福至心灵般地,目光从空荡的街上飘向了远方黝黑的山。
山头忽地亮起一个白点。
卫和光好像被枪击中,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回响:“就在那。”
——
等池安爬到山顶,天已经黑透了,冬季树叶落尽,树枝像鬼爪一般刺破白雪,四下寂静一片,半明半暗之间,每踩断一截枯枝都叫人心中颤抖。
即使在山顶,视野也被树枝封死了。池安四下搜寻,绝望地发现,不论往哪个方向看,都是一片高耸的树林,她找不到下山的方向。
哪怕不停地走着,脚也已经冻僵,幸好有卫和光送给她的手套帽子,不然现在池安可能已然崩溃。
池安累极,坐在岩石上给自己捶了捶腿,看着黑漆漆的夜空,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。
就这样坐在石头上,睡过去也挺好。
不知道多久以后,有人上山来,看到我坐在这,还以为是歇脚的人,跟我搭话。还会骂我怎么这么不礼貌,为什么不回话。上前一看我,嚯,死了!
简直像卖火柴的小女孩。
池安脑子里那根弦隐隐有蹦起来搅烂她脑子的趋势,自己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,瞧瞧你那两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