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玄的心突然生出一丝绞寒,寒至汗下,想是几日前绛雪坠入碧落寒潭,他入水相救拉下的病根。
他年事已高,潜伏寒意轻易便诱发,忙出手扶住身旁茶几,豁然之间,那抹端坐溪头的娇弱倩影在脑中一闪而过,罗玄本能地皱眉避目,眼眶已微湿起来。
“逆洄从之,道阻且长,逆游从之,宛在水中央。”
有什么东西,在内心深处隐隐攒动。
是他误解她,一直都是,他心知肚明。只是他从未敢验证,那误解的份量。
由来是他,误读她,误解她,误对她,纵然心里明明知晓自己在错,仍为了脑中那不可撼摇的道义,为一个想当然的可能,不遗余力地扭曲她。
扭曲,伤害,扭曲,伤害,最终,把她变成了自己想要她变成的那个样子。
那个,“魔性难驯”的样子。
那个,“天生妖媚”的样子。
那个,“聂小凤就是聂小凤”的样子。
“末将冒犯之处,望神医海涵。聂小凤其人,纵然全天下都要她不得,岳某却趋之若骛。神医身为聂小凤之师,若能首肯末将死后与她冥婚同葬,则末将感激万分、不甚勉怀!他日身入黄泉,也莫敢相忘成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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