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明明已离村庄数里,却不愿随我返回村中面对那些兵宦?”
于此一问,蚩焱早有准备,当下朗声笑道:“当时山高雪大,我不能确定那些人究竟是冥曌官兵还是蚩焱的旧属追杀到此,必是不能冒然回村,却又怕连累了你,这才信口编了那番说辞,那时我若不说自己是逃犯,又如何吓得住你,催你先行离开?”
回忆至此,蚩焱隔着几步看她挺立在花丛间的身姿,想起当日褫魄山中的种种情景,想起她在天荒雪地里勉力支撑自己残破神躯,一步一跄的辛苦模样,心中顿时再生百味杂陈,伴随着缭缭绕指之柔,当下自言自语道:“谁料你如此经吓,我便说了自己是冥曌逃凶,是大恶人,你还是不肯离去。”
他一番解释百密无疏,条条在理,素成珂毕竟心思单纯,当下已是将信将疑。蚩焱察觉她心情有变,忙趁热打铁,上前扳过她双肩,四目对视间柔声道:“阿珂,你看着我,看清楚,我是莫言,我是你的莫言啊!”
素成珂抬头仔细端凝这张暖阳之下生机硬朗的隽永脸庞,想起他诸日来对自己母子的百般情真意笃,确无有假,阳光般的暖意便一丝一缕地又从心间升起。
漫山遍野的陌草香花随风吹来,静悄悄地将二人之间先前盘亘的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