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壮卿正娇,山峦万碧藁橹摇。秋声入幂,水天齐色的瞬间,有否驻足了仙人,也为山涧听风的师徒祈悟?
祈悟?杞悟。杞人忧悟,而悟何须忧,悟何须悟。
于是我醒了。
醒是最早的衰老,最深的透彻,最无为的悔恨。
于是我追。追过物尽流年,将翻滚人事淘尽,路过琼天碧海,看交换了容颜彼岸。终明了原来坚持的与痛失的,一直在旧地,由来是一体。
得失怎解。
于是我启程。无边再无边,跋涉再跋涉,不为赎己赎心,只因执迷于广寒人间那抹隐遁顾盼的神迹。
神迹,赐于离天道、赐于入世佛?无防。光阴那头的终点,只要是你,只有是你。
三万里路,星汉盘桓,日月随行的分秒里,转身繁华,一朵花开花败的温柔,生命往复,诡谲而凝重,历久而弥新。
“神的荣耀为隐匿玄机,王的荣耀为将其破解。”(旧约,浮生录)
我是你的神,你的王,抑或你旋转裙摆下卑微的昔日草莽,无谓。只因是你,只要是你。
哀牢山邸,花灯初上,一个平庸的年代,因你波澜不惊的重现,似水流年,墨了发如雪,转生心爱,暖了霜骨寒。